我必须告诉上帝,意料之外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斯罗/翻译】摩洛哥(三)

第三章 我自己就够甜了


  早晨到来时,空调保持的温度并不稳定,斯科皮早就已经起床了。罗丝叹了叹气,舒展四肢,在大床上滚了滚。她的手拂过他睡过的地方:床单上有一条折痕,床垫上仍残留着余温。她思考他在哪里,离开得如此迅速。没有淋浴的声音,套房里就没有什么声音。她甚至没听到他起床的响动。

  她在阳台找到的人,他正俯视着花园和游泳池。罗丝偷偷溜到了外面,在那个瞬间,扑面而来的热浪使她面部扭曲。她用手为自己扇风,急促地呼着气,吸入的水分与热气使她感觉自己在逐渐溺亡。

  “我不知道人们在这里呼吸什么,”她小声评价道。斯科皮挺直身板,转了个身,没有表情,手里握着的苹果核被他险险地平衡在阳台栏杆上。它前后摇晃了几下,最终稳稳停在了上面。他们没有说话,双双看着苹果核,直到他耸耸肩。

  “你想吃早餐吗?”

  罗丝摇摇头。“我不饿,不过我可以’杀’杯饮料。”

  他抬抬眉毛。“‘杀’杯饮料?”

  “这是麻瓜的说法。你应该学着点。”

  他没说什么,擦过她身边然后走进屋子。罗丝跟着,突然意识到自己还穿着背心短裤。她找了几件衣服,在斯科皮打开电视时快速套上它们,又脱下,神色无聊。罗丝看着他在房间里谨慎地走动,铺着床(她选择不去提示他酒店会有服务生铺床),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和浴巾(全都是她的),然后打电话给客房服务给自己点一份早餐。

  

  他们没有说话,安静持续并没有变化。罗丝猜想她应该感到感激——他有可能对着她大声发号施令,或者对她大发脾气(他看起来十分喜欢这么做)——但她无可奈何地发现自己被他的安静所困扰了。这令她紧张、心痒而焦虑。她只想完成工作,回到家里瘫在她的床上,然后尽自己开心的随意滚来滚去。


  “睡得怎么样?”在女佣将他的早餐托班放在桌上并离开后,她问道。斯科皮越过马克杯给她了一个令人沮丧的眼神,她叹了口气。“对不起,好吗。我在不舒服的时候不太善于配合。”

  “你在谈论的是天气还是我们的安排?”他问道,将他的咖啡放在一旁,从水果沙拉挑起葡萄并放到一旁。罗丝捡起它们,丢进嘴里。

  “都有吧,我觉得,”她最终回答到。“但是,”她快速带过,以免他又义正言辞地重新强调这是为了维持伪装,”我会习惯你的……我的意思是,这里。“

  斯科皮抿了抿唇,留给她鸣鸣得意的表情,这个表情使她感到自己十分无能与幼稚。或许她是有些幼稚了——这是她的工作,她正试图变得更专业。突发奇想的,她问他,为什么他选择了她作为这次特别任务的的伙伴。

  “因为无人可选了。”

  “谢谢你加强了我的自信。”

  “我的意思是,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个需要扮演的角色了。所有其他的……年轻女性——那些经过全面训练的——都已经在战场上了。如果我装作与贝蒂新婚,那看起来不太现实,是吧。”

  罗丝咯咯地笑,并摇了摇她的头。贝蒂·艾奇伍德是一名五十岁的高智商打击手。大部分时间里,她严肃而暴躁(罗丝坚持告诉斯科皮他和贝蒂在一起会很美好的)并且选择待在室内,她可以坐在她的转椅里,满意地做着文书工作。贝蒂是许多魔法部任务背后的智多星,罗丝虽然害怕她,但她也非常尊重她。

  “不论如何,”斯科皮说,“这样我还得避免你陷入麻烦。”

  “马尔福——”

  “我对你的父亲保证过了,”他温柔地插了一句话,把罗丝震惊到无言。“他一直很担心你最近承担的风险。”

  “什么风险?”她不能相信他已经与她的父亲讨论过她了。

  斯科皮笑了——一种罕见的真诚笑容。“罗丝,你没必要试图拆除炸弹,或者只身追捕两个武装的麻瓜。你不应如此莽撞。”

  “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

  “你有可能会被杀,”他补充道,而她把眼神挪开,试图思考他到底是在责备她,担心她,还是仅仅在做观察。当他不再发话时,她改变了话题,询问他伊莎贝尔在丹吉儿给他的纸。斯科皮从他的口袋里捞出,从桌上划给她,饶有兴趣地看着罗丝掏出她的魔杖。她以独特的节奏在纸上点了六次,清了清嗓子。

  “隐含的秘密,黑暗的秘密,在纸上现出真身,在此我要求,在此我命令,展现给我事实,令我了解。”慢慢的,阿不思的手写字迹和一个不熟悉的字迹出现在了纸上。“这是一个改善的变形咒,”字迹显现后,罗丝解释道,偷偷看着斯科皮;对方满意地点点头。“妈妈和哈利姨夫帮我们想出来的。这不复杂,又很实用,但你一定得知道这个节奏。”她没读上面的内容就把纸给了斯科皮。

  “你有没有觉得,你弟弟和伊莎贝尔之间有点什么?”斯科皮问道,靠在椅背上。他没有在看她而是那张纸,在阅读时微微蹙眉。

  “如果有点什么呢?”

  他抬起头。“这很危险,”
   罗丝叹气。“所有事情都很危险。阿尔不是一个笨蛋——他不会做危及自己,或者她的事情。”

  斯科皮折起了纸,递给罗丝让她自己读。“我知道,只是他与她太亲近不太明智。”

  “他知道规矩的,让他开心点,至少一阵子,”罗丝冷漠地说。她打开纸张,快速地阅读。伊莎贝尔和阿不思在集中|营挖掘了许多信息,罗丝意识到那些不仅仅是传言了。仅仅在非洲就有三个集中|营,它们的位置不明,其中有多于200名囚犯。在亚洲大陆,包括俄罗斯,总共有五个集中|营,每个关押着100人。在欧洲大陆和澳洲没有集中|营,但有传言美国有两个。

  罗丝靠在椅背上。超过700人作为战|犯,关在了牢笼里。伊莎贝尔仅仅是通过听说的信息,写下了大致的数字。她也写道,卡斯已经开始编写一个数据库,包含任何渠道获得的关于巫师世界的信息以及人口。阿不思潦草的字迹排在伊莎贝尔整齐的字下,写着这些信息也来自被折磨的卡斯的囚犯们的供述。

  斯科皮非常安静,罗丝感到了难受。她把水果拿开,喝了一些水,试图平息疯狂跳动的心脏。她决定去尝试着看看数据库,不论要付出多少努力。这类东西存在的事实使她恐惧。

  “well,”斯科皮最后说,站起来揉了揉头发。“我猜,是时候让我们引人注目了。”

  罗丝一开始有些困惑,直到她想起阿不思所说的要和“为了人类”以及卡斯联系的事情。她换好衣服收好包,让斯科皮牵着她的手,带着她离开房间,在酒店外坐上的士。

  

  接下来的两天里,他们做了所有旅客该做的事情。他们融入了集市中的人群,拜访、参观了清真寺,徒步行走在麦地那集市里搜寻线索,拍拍照片,观赏建筑。城市炎热而气味浓重,集市中人山人海,充满了游客和自我推销的本地商人。罗丝是个糟糕的交换商,在回到酒店时带回了一大堆她看都不会再看一次的礼物。

  他们的晚上都泡在了咖啡店和酒吧中,喝着东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与人们交谈,并对他们据理力争的原因发表了广泛的声明。每个晚上他们爬回床上时胃都被酒精和食物填满,盘点每个晚上,讨论每个细节,每张脸,以及每个盯着他们多于正常时长的人。斯科皮坚持他们应该像舞台上的演员,排练一下台词;每天黎明到来前,罗丝都已经完美地演练好了。

  他是游戏大师,每一击都十分完美。他可以在眨眼之间,从脾气暴躁的傲罗斯科皮·马尔福转换为新婚陷入爱河的斯科特·麦迪逊。罗丝没有指望他能演的这么好,一开始她惊讶极了:关心,牵手,环着她腰的手臂,他的唇在她的皮肤上,直到她开始忘记那是斯科皮而开始认为这是斯科特,她的丈夫;她是瑞贝卡,零售助理,而非罗丝·韦斯莱,魔法部间谍。

  罗丝坐着,喝着她的饮料,忍受着斯科皮的手臂搭在她的肩上。这是他们在这个城市的第四个夜晚。并不是她介意接触——这么多天以来,她早就习惯了扮演新婚妻子;只是对于这个本就令人窒息的城市来说,这接触太近、太热了。几天来她更适应高温了,但仍然,在夜晚里,她想要的是凉爽的风,那种可以呼吸的清新山间微风。她觉得在落地丹吉儿后便没有好好呼吸过了。

  斯科皮在半个小时间一直都在慢饮慢酌着同一杯酒,罗丝辨别不出他是否是在装醉,还是他已经醉了。他们在同一间咖啡馆坐了好几个小时,看一步走一步地点着食物和饮料。她感觉自己有些微醉,她想,这个夜晚接近尾声了。但斯科皮并没有停下,身子始终陷在椅子里,手中握着玻璃杯。没能提起卡斯的注意,他们都感到略微沮丧;但他们还有时间,毕竟他们在马拉喀什只待了五天,而这个城市有超过一百万的人口,这注定要花上点时间。


  吧台的墙角上放着一台电视,罗丝半放空地看着上面的画面。有人赢了橄榄球比赛,一个国家声明他们为魔法自由区,一名巫师在意大利被谋杀,他的尸|体被谋杀他的人抬到大街上举行胜利游行。没有人报警,没有人抗议。这个世界看起来满足于坐以待毙,看着无辜的人被任意屠杀。

  “他们活该,”斯科皮大声叫道,举杯致敬电视。罗丝微笑并点头,随着他演下去。“我们得把他们从地球上铲除。”

  没有人附和,但那些脸庞都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不止一个人点头。新闻持续播放,展现着毁灭和死亡的画面。

  “肮脏的狗,”随着一个女巫出现在屏幕上,一个男人骂道。她纤细、苍白,被发现锁在了北美的家中地下室。但罗丝没有感到如释重负,因为新闻上说她随后被施以火刑。罗丝有些难以置信,并在座位上不适地换了个姿势。

  那个说话的男人就坐在他们旁边那桌。不邀自请,他滑下座位来到了斯科皮对面的位置上。他作出自我介绍:罗伯特,也是英国人。他又高又瘦,有着一头金沙色的头发,深色的眼睛里满含着罗丝从未在任何人类眼中见过的恶意。“我们应该追捕他们,一个一个的。”

  “然后呢?”一个邻近桌子的女人问。她坐在位置上转着圈,生动的脸庞上有一双好奇的眼睛。“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罗伯特耸耸肩,“无关紧要。他们终究是要现身的,又或者要匆匆隐藏。任何一种方式,我们都可以摆脱他们。”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斯科皮争辩道,身子向前倾靠,手臂从罗丝的肩上落下。“他们仍然会在这里,或许会培养军队,等待时机,直到我们暴露弱点。不,”他补充道,摇头并拍着桌面强调道,“我们需要现在出击。”

  “斯科特,伙计,”罗伯特说,而罗丝思考着为什么有人会对刚遇见的人就称呼为“伙计”,“只是,我们该怎么做?”

  斯科皮耸耸肩,罗丝注意到另一张桌子上的女人密切观察着两个男人的互动。她与罗丝眼神相遇,笑了,而罗丝也回报了她一个微笑。那个女人来到他们桌上,在罗丝身边坐下,自我介绍为苏菲。距离近了一些,罗丝便看得出她很年轻——或许只有十八岁,并且长得很好看。她深色的头发自然地垂在肩上,眼睛是深蓝色的。

  “你相信这些吗?”她压低声音问罗丝。

  “当然,”罗丝坚定地回答。“我的丈夫是对的——我们需要现在开始行动,不然我们该怎么保护自己和家人?”

  苏菲点点头,靠在了椅背上,她的眼睛快速扫过罗丝和斯科皮。“刚结婚?”

  “你怎么知道?”

  女孩笑了。“这个年代,人们来这里只为了两个原因:蜜月,或者复仇。享受这个城市吧,我回头可能还会见到你的。”语毕,她站起身便离开了。罗丝的眼神跟随着她身影的离开,直到她完全消失在门外。

  罗伯特不久之后就离开了,被一个漂亮的女人(罗丝猜测她要么是他妻子,要么是他的女朋友,或者是那之间的角色)吸引着回到他的桌子上。他并没有回到他们之间,或者说更多话;不久之后,罗丝建议他们可以离开了。她觉得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在外面,斯科皮环着她的腰。“你喝多了吗?”斯科皮重重地靠在她身上,罗丝轻声问道。

  “有一点,”他悄声回答,“我不太能喝酒。”

  她笑了一下,胳膊环着他,稳稳地扶住他。“让我们送你回酒店。”他们还没踏出三步尴尬的步伐,就看到了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旁边街道上。罗丝停下脚步,又多了三个人加入第一个人时,恐惧笼罩了她。

  “你们就是寻找人类派的人?”第一个女人以深沉沙哑的嗓音问道。

  “的确,”斯科皮说,“你们就是他们?”

  女人踏入亮光之中,罗丝尽力不把认出的表情显露在脸上。“我们可能是,”卡斯说。罗丝惊讶于她的娇小。她从未想过反抗领袖,这么多混乱和血腥的导致者,不比一个十二岁孩子高。卡斯用眼神评估着他们,审慎地看着他们。罗丝尽力迎上她的目光,奇怪地感觉到自己就像是动物园展览。但她知道,如果卡斯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事情会变得很糟糕。卡斯微微放松了她的态度。“我们观察你们好几个晚上了。如果你们对此是认真的,来到我们这里,”她说着,递出一张纸。斯科皮牢牢接过那张纸,却不急着阅读,塞进了口袋里。

  她转过身离开,其他几位随之。罗丝认出了咖啡馆里的年轻女人苏菲时大吃一惊,他们都是,全部都是。

  斯科皮揉了揉脸,开始笑了。“第一阶段完成。”

  他们的任务有三个阶段:找到卡斯并加入“为了人类”;配合他们工作赢得信任;回到英国魔法部前,挖掘出他们计划中尽可能多的细节。纸上谈兵听上去固然简单,罗丝想,她不太确定在现实中这能否顺利实行;她知道完成工作会花掉他们好几周的时间,甚至几个月。虽然她并不想家,但她想念英国;尤其是她的朋友和家人,斯科皮不是一个轻松的同伴。

  

  回到酒店,斯科皮愉快地瘫在了床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罗丝在房间里绕着圈,看着他,听着他的鼾声,思考着。她的确不太了解他,他们是同学,是同事,但他们从来都没能成为朋友,甚至表面朋友都不是。她完全不知道他是否结婚了,有没有伴侣、孩子、狗。所有个人信息都被他紧紧憋在了心里。他们曾经参加过共同的朋友举办的派对,但他整个晚上都坐在角落里默默看着一切,故意游离在人群边缘,一如他在学校做的。

  之后,在他们所爱所知的一切开始分离崩解,他很快成为了傲罗,这都是在罗丝进入魔法部之前的事情了。她早就被安排着进入魔法部,但本该是国际魔法合作司,就像她的堂亲露西一样。她从没想过会成为一名打击手。但当死亡降临,她便意识到,在二十七岁的年纪,她应该做更多事情。她发现她与好多人站在了统一战线上,许多人参军加入了战争。魔法部并没有招募任何人,所有征募都是自愿的。

  是罗丝的母亲建议她加入法律执行司的,她有许多家人都在那里工作。不像赫敏所想的,罗丝不想像莉莉一样在办公室工作,她想做更多。她不是在贬低她妹妹的工作成果——莉莉负责安排安全屋和授权使用愈发频繁的赤胆忠心咒。太多人开始使用它,魔法部认为需要将有保密人的家庭记录在案,授权必须由魔法部颁发。罗丝知道,阿不思和詹姆斯已经作为外勤,莉莉在办公室工作能让哈利姨夫和金妮姨妈减少不少压力。

  罗丝在她的法律执行司训练上下了不少功夫,在调查工作上展现了天资。她一直都是一个具有批判性的思考者,永远准备好踏出限制,尽情发挥想象力。她喜欢分析和调查;作为一名拉文克劳,她热爱调查和研究时的兴奋感,直到得出结果前,这使她热血沸腾。

    她知道,她在自己的工作上做的不错,但这只让她在遇上斯科皮这类人时感到相形见绌、无比烦恼。罗丝有时候思考,雇来的新一代的傲罗们是否只空有一身肌肉而没有别的东西了——他们都是那种“先打后问”的类型;他们好战,对她那在伦敦总部任职战|争顾问的父亲抱着截然不同的态度。罗丝知道,她的母亲对于丈夫没有作出上战场的决定是无比感激的,他选择了用自己的知识和经验去引领他人。罗恩训练傲罗们,他训练了斯科皮。她的父亲对于她来到摩洛哥唯一的宽慰就是她和斯科皮同行。事实上,罗恩告诉了斯科皮那么多事情使罗丝生气,即使她明白她的父亲只是为了她好。

  罗恩认为斯科皮·马尔福在他的工作上做的棒极了,他曾经在罗丝抱怨着这个无法妥协的金毛时这么声明道。当然,她的父亲是对的。就像阿尔和詹姆斯,斯科皮思维敏捷、细心并且魔法水平技巧高超。他曾帮着计划执行了许多在英国和欧洲大陆的成功任务。她滑入被子里,在温暖的阳光从窗子漏进来舒服地打在了她的身上之前都没有醒来。斯科皮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但罗丝仍然躺着,享受着平和安静的时刻。门被甩开,他大步走进房间时,罗丝跳了起来。房间里一片宿醉后的凌乱。

 

  “早上好,”她雀跃的问候道。他咕哝了一声,丢给她一个纸袋子。里面是一个马芬,蓝莓味的。

  “谢谢。”罗丝说。

  “我不是给你买的,”他小声嘀咕,坐在床尾。

  她同情地笑了一下,忽略了他的评论。他大部分时间都是闷闷不乐的。她伸展了一下她的胳膊,举过头顶,把马芬袋子放在旁边。“我们今天是不是该像个乖乖好士兵把自己领向卡斯了?”

  “是的但等一会儿。我不想看起来太迫切了;我们需要装作一无所知地靠近他们。我们得在每一项新信息放到面前时都看起来十分惊讶,”斯科皮回答道。“呃,我也喝不了这个。给你。”他递给了她一杯速溶咖啡,罗丝深呼吸了一口:咖啡,她的生命力。

  她抿了一口就皱起了脸。“斯科皮,你没听说过一种叫糖的东西吗?”

  “我自己就够甜了,”他毫无幽默感地回答道。罗丝翻了个白眼,吧咖啡放在一边,爬下了床。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眼神随着她寻找衣物而在房间内游离。她的东西散落在整个房间的每条路上,虽然他非常努力地让房间保持整洁——一件衬衣挂在椅背上,两双鞋被丢在了角落里,一个胸罩躺在靠近厕所门的地方,还有另一件衬衫放在了桌子上。她知道,斯科皮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地打包好,放在了床边的衣柜里。

  斯科皮留在房间里试图睡掉他的宿醉,于是罗丝就有机会参观参观她心心念念的SPA,享受所提供的一切东西。在回到房间前,她笑着,好心情都浮到了空气里。他醒了,看起来比今天早些时候好多了,手上拿着一杯新鲜的咖啡。他抬抬眉毛,看着她满足的表情,但没说什么。

  “我们打的去卡斯那里,”在罗丝换好衣服并坐在他的对面后,他说。他指了指平摊在桌上的地图。“她给我们的地址是在麦地那集市的边缘,这里。”他落下手指,罗丝凑近了点去看。地图是英语阿拉伯语双语地图,她花了点时间观察了一下这门外语的视觉美感。

  “我不知道到了那之后等着我们的有什么,”斯科皮继续说,“所以我们就顺其自然演最好,那样需要即兴表演,”他补充道,罗丝点点头。“我们得有个掩人耳目的说法。”

  “你的意思是你还没想出来一个?”

  他生气地看着她。“我的脑袋就像被鹰头马身有翅怪兽踩过一样,我早上根本没那么多时间想。韦斯莱,你有什么想法?”

  “不好意思,你是在向我要建议吗?”罗丝忍不住冷嘲热讽一番,在他的脸色暗下去时坏笑。“抱歉。well,麻瓜恨我们的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在我看来——就是在概念上,我们的基因比他们更优越。我们不是真正的人类,所以我们是抵抗自然法则的存在。如果科学不是最优选项,我们可以打宗教牌,”她补充道,咬了咬下唇。

  斯科皮靠在椅背上,他的眼神评估着她。“如果我们处理得当,那应该可以成功。”

  “’行邪术的女人,不可容她存活’,”罗丝怨恨地引用道。“出埃及记 22:18。”

  他抿紧了嘴,“可爱的诗,我的最爱。但是我们得加点个人成分。如果得使他们信服我们对整个种族充满怨念,甚至可以提起武器,我们得需要更多。离开伦敦前,我就在想,我们需要一些更深奥的、悲剧的、那种不会被问太多问题因为人们不想太冒犯的事情。”

  “那倒是,如果卡斯是那种有礼貌的人,”罗丝说着,用手指在地图上划线。她叹了叹气。“好吧,我失去了一个伯伯。”

  斯科皮挑挑眉。“这不用这么私人的。”

  “嗯,”罗丝缓缓说道,“这是真的,我从来就没能认识他。”

  “我们会在天黑前拜访卡斯的,”斯科皮小声说,罗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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