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告诉上帝,意料之外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斯罗】普通男女

*迟到的圣诞贺文①号(๑>ᴗ<๑)会不会有②号可能得随缘了55

*放心食用甜饼~

 

『一』

  斯科皮躲进杂物间,不顾三七二十一“啪”地锁上了门。听着门外小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行得愈远,才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划坐在了地上,等着肾上腺素的浓度逐渐降低。

他试图摸索把手,但没有成功,暗声念了咒语,魔杖尖端跳出了萤蓝色的光。

  “谁啊?”

  毫无预兆的,一个女孩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冒出了出来。声音轻飘飘的,十月的天气和声音一样都是阴的,恰巧一阵冷风不知道从哪里刮来,斯科皮刚平复的心又剧烈跳动了起来,背后冒出一阵冷汗。

  他转过身子,光对准了声源。一个女孩裹在睡袋里,只露出脸上的眼睛鼻子嘴,黑暗里不仔细看会以为那块是个杂物。女孩挣扎着想拉开睡袋,但是手被束缚住了。斯科皮看着,忍俊不禁;但对方不开口,他也没有帮忙的意思。女孩大概挣扎了两分钟,才把头从睡袋里解救了出来。

  光线不是很好,但还是看得出,一头红毛。

  “罗丝?”斯科皮看着她揉了揉眼睛,还是有点睡眼惺忪,他不由自主地就想打趣,“你在这里野营?”

  女孩也拿起自己的魔杖施了一个荧光咒,就这样和斯科皮大眼瞪小眼起来,“怎么啊……”

  “你知道我是谁吗?”

  罗丝刚睡醒,说话的时候词和词之间还是像嚼过的口香糖和课桌底粘在一起, “斯科皮·马尔福?你在干啥?”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可不知道格兰芬多喜欢和扫把拖把马桶吸睡在一起。”

  罗丝皱着眉毛沉思了一下,似乎还没从睡梦里缓过来,歪着脑袋看着斯科皮。气氛僵持了一会儿,他便秉持着私以为绅士的态度先让步了,叹了口气,耸耸肩膀,“我在躲级长,很明显我超过宵禁了。”

  “你这么晚出来干什么呢?”女孩刨根问底。

  “你睡这又是干嘛?”

  “喔。我舍友最近都带她男朋友回宿舍过夜,嗯…做些…情侣爱做的事情。”罗丝眨着的眼睛在魔杖的蓝光下显得尤为巨大;她表情毫无波澜地说出这些话,让斯科皮的心微微一震,他一直以为这些根正苗红的小朋友们家教严格纯洁得像活在中世纪。

  “真尴尬。”

  “是吧。”罗丝小鸡啄米点点头。

  当一方敞开心扉之后,另一方似乎也更容易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是友谊的平衡法则。“好吧,我是出门偷偷是为了把我的草药学小测成绩改成满分,不然我今年的GPA就要掉下3.5了。”

  罗丝捏着下巴故作姿态地思考一番,“如果我是你,我会把期中考改成A,那样就不用担心别的小测了。”

  “胆大包天的格兰芬多。”

  “违反校规的斯莱特林。”

  “提醒一句,你这也算夜游。不过你打算一直这样吗?裹个睡袋睡这?”

  “多大点——啊嚏。”女孩的喷嚏成功地出卖了她。

  “祝福你。多大点事?”斯科皮挑挑眉毛,反问道。

  “谢谢,”罗丝揉揉鼻子,“那我能怎么办?”

  “不然我这借你睡几天?”

  “那我为什么我不睡格兰芬多休息室?”

  “因为你睡觉磨牙还流口水?”

  罗丝盯着斯科皮五秒以上都没眨眼,斯科皮正心里有点发怵,女孩突然小声嘟囔了一句,但因为太安静了,他还是听清楚了。“你怎么知道的?”

  斯科皮一脸坏笑,“你在古代魔文上睡的可香了——”

  两个人是在古代魔文讨论课上认识的。古代魔文,又称罗丝的催眠神器。

  罗丝破迫切地打断了他,“那我的面子怎么就允许我在你们公共休息室睡了?”

  “谁说来我们公共休息室睡了?我的床借你一半啊,每天一加隆,不要白不要!”斯科皮笑嘻嘻地信口开河,女孩翻了个白眼,“你有病啊!”

  斯科皮捂着肚子笑了好一阵才缓过来,“不过你要在这里睡吗?你其他两个舍友怎么都不来和你一起大通铺?”

  罗丝掰着指头算,“不是感恩节嘛,珍妮回家了——她是苏格兰人,梅去瑞士滑雪了,就剩我和艾米丽;她是为了和男朋友一起才留下的,所以称过这两个晚上估计就好了…吧?”

  斯科皮平复了下来,道,“你就在这睡了三天了?”

  罗丝点点头。斯科皮突然觉得她今晚点头的次数格外的多,感觉比平时乖巧了许多倍。

  “单身真可怜。”他落下一句结论。

  罗丝翻了个白眼,“彼此彼此。”

  对话到这里差不多也该结束了。斯科皮站起身,抓着门把手拉开,冷风赤棱棱打进来,他下意识转过头看罗丝了一下。她裹在睡袋里,冷不防,被吹的猛然闭上了眼睛,刘海被吹的横七八乱。

  “我走啦”,斯科皮把门用背半抵上,看着女孩伸手抓自己的厚外套,月光照亮了她的小熊家居服和乱糟糟的长发。她抬起眼睛,“喔”了一声,钴蓝色的眼睛被白色的月光照的透亮,显得湿漉漉、可怜兮兮的。他的心就像是被转了一下齿轮的八音盒,咯噔地响着,不由自主就问:“你真的不来吗?”

 

『二』

  裹好衣服走出杂物间的那一刻罗丝就开始后悔了。她怎么会想到和一个男孩——一个斯莱特林男孩,特别是这个斯莱特林的男孩还姓马尔福——乖乖回寝室。她怀疑他给自己下了夺魂咒,试图跳了一下、甩甩腿,发现身体还受自己控制。

  “你干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罗丝回报了一个讪讪的笑,抱紧了手里的包。回绝的话就在嘴边了,可就是死命说不出口。

  他们一路向下,本来以为巡夜的人都休息了,也没注意放轻脚步。两个人的鞋子一前一后都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磕碰的清脆声音,但黑暗里就莫名出现了一声细长的、似婴儿哭声的猫叫。

  糟了。

  费尔奇开始拖着嗓子嚷嚷骂人了,声音越来越近;洛丽丝夫人宝鼻不老,是所有爱夜游的学生的终结噩梦。恰巧旁边是一排教室,斯科皮拉起罗丝的手就一间间推窗户拉门,终于在走廊倒数第二间,找到了一间漏上锁的后门,不顾三七二十一就冲了进去,还得顾及着不发出声音轻轻地把门合上。

  斯科皮觉得今天晚上自己的心脏不太好。

  两个人蹲在门角下,幸好运气不错,这一排教室都是黑魔法防御课经常用的,最近三年级在学吸血鬼,满教室都是大蒜的味道。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的声音愈来愈近,斯科皮听着自己心脏上下直蹦;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

  “哎,你放开啊,疼。”罗丝甩了甩被斯科皮拉的紧紧的手;外面洛丽丝夫人叫的更欢了,大概是听到了附近的动静。斯科皮一只手上的力气松是松了,但又没放开,急得用另一只手捂住了罗丝的嘴。

  两个人保持这个动作就在地上坐了有十几分钟,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等到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的声音远去直到听不见,斯科皮才松开了捂住罗丝嘴的手。他这才后知后觉,手掌神经长弧地把感知传递回大脑意识到女生的唇瓣柔软。

  幸好教室里黑,看不清楚。虽然说罗丝也没有注意到他,她背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大致一分钟,她才抬起眼睛看斯科皮,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突然之间,两个人就燃烧起了革命情谊一般的和谐友谊感,谁说当年三人组不是从夜游的过程中一步步巩固友谊的呢?

  而斯科皮这才发现,或许是因为神秘的眼球构造,她的眼睛不论何时都看起来很可怜。

  真是会骗人又漂亮的双眼呢。

 

  罗丝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的是霍格沃茨男生校服裤,扭过头,是绿色的帷幔。她闭上眼睛,以为这是梦,但再次睁开眼睛时候,头顶还是绿油油的。她眨了一会儿眼睛,慢慢把视线向上移,金头发的男孩穿戴整齐,坐在宽敞的四柱床上,手里翻着书。注意到了女孩的目光,他转过头朝她笑了笑。

  “早安。”

  罗丝的第一反应是尖叫,然后掀开了被子,看了一眼被子里自己。很好,还严严实实的穿着她的小熊睡衣。摸了摸袖口枕头底下还有裤子口袋……很好,魔杖在枕头旁边。她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

  她试图回忆昨天晚上是怎么就来到这里的,但是记忆在教室就戛然而止了。

  “你昨天晚上突然就睡着了。”斯科皮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刚才还一副别扭地别过脸说;语毕,他又刻意地补充了一句,“我在沙发上睡的,把床让给你了。”

  罗丝一时间有些懵,待反应过来时,她只能傻傻地回了一句哦。她突然意识到马尔福家的小子人还是挺好的,除了会嘲笑她上课睡觉磨牙流口水,还是会借她抄作业、让给她床睡的。

 

『三』

  随着S.P.E.W.的壮大,家养小精灵与雇主们不仅摆脱了传统的主仆关系,建立起契约关系,还拥有了节假日。一些思想传统的巫师表示在21世纪家养小精灵要比巫师们还更有人权了。由此,霍格沃茨的小精灵在感恩节放假,就必须有人来顶班。赫敏·格兰杰坑儿坑女,要让韦斯莱一家作出表率作用。这一次轮到了罗丝在感恩节顶班;雨果更惨,要在圣诞节顶班。  

  罗丝一边刷碗,一边在心里默背明天古魔文要小测的单词,凯特琳就是这时候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的:“罗丝!有几个斯莱特林要找负责人。”

  罗丝一丢手上的抹布,握紧了魔杖,准备好了来一场世纪大对决。一出厨房,就听到高尔骂骂咧咧着说“这岩皮饼怎么不够硬啊说好的岩皮呢”。

  “嚯,这不是韦斯莱家的小厨娘嘛!”利亚姆·赞比尼戳了戳岩皮饼,“这软得和蜂蜜伯爵家的毛毛虫橡皮糖有的一拼;还有这个布朗尼,形状和大粪蛋一样。”

  “这个苹果派倒是真的真的尝起来和大粪一样呢!”

  几个斯莱特林哄堂大笑,坐在中间的诺特从桌子上跳下,撩了撩他那吟游诗人式的金色及肩发,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俯身到罗丝耳朵边轻语道:“别和我们斯科皮关系太好了了。”

  罗丝好笑地看了一眼他,“万一呢?”

   诺特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领着一群斯莱特林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远远才传来一句话——

“那可别伤了他的心咯!”

  “我觉得还挺好吃,怎么了这?”凯特琳捻起桌上的岩皮饼,满头雾水地问。

 

『四』

  待罗丝和从夏威夷度假回来的第一批家养小精灵们交接完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罗丝回到了格兰芬多塔楼。她在公共休息室听完莉莉念叨整个感恩节期间发生的事情,比如雨果被地精绊倒了,詹姆的那个新魁地奇解说员女朋友因为用了十秒消除脓包特效灵改良版脸肿成了猪头;她还塞给罗丝一个大礼袋,里面的是乔治给每个孩子分发的感恩节大礼包。

  “我的那份里面全是强效肥舌太妃糖,不知道你这里面有什么,”莉莉说,“我打算在洛肯身上试试看。你呢,你的感恩节怎么样了?你那个神奇舍友是不是又作了什么事情?”

  罗丝和莉莉用几句话讲完了整个事情,莉莉义愤填膺,简直要比当事人还要更生气了,“那你还真让她住?”

  “没办法,她脸皮太厚了。不过我把这个事情和院长说了。”

  “所以?”

  罗丝脸上冒出狡黠的笑:“校规五百二十三条,不允许麻瓜入内,违者记大过一次。”

  莉莉瞪大了眼睛,“哇,你这是打算撕破脸皮了?”

  罗丝语气得意洋洋:“特殊人士得用特殊手段。”

  “说到这个,”莉莉突然想到了什么, “凯特琳说你惹上了斯莱特林的人?我以为你一直都不和他们一般见识呢!”

  罗丝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口袋,诺特塞给她的是她书包上拼出她名字的挂坠,她应该是一不小心落在了斯莱特林。她叹了口气,和莉莉讲了她前一个晚上的“奇遇”。

  “哇唔,罗丝,你可以啊。才一个感恩节你就把斯科皮办了。哎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他平常给你抄作业,考试借你抄卷子,现在还陪你睡,肯定不是平白无故,他是不是暗恋你很——”

  “打住打住,”罗丝作了个“停”的手势,“你别添油加醋乱说,我先去背单词了,你别和别人说这遭!

  罗丝睡前一直在想莉莉的话,本来她没觉得什么的,可诺特和莉莉这么一搅和,弄得她心神不宁开始瞎想。她努力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排出脑外,或许她最近应该离斯科皮远一点,免得惹是生非。

 

『五』

  感恩节后霍格沃茨的一桩笑谈便是三年级的安迪·狄格特拿着一大把红玫瑰向罗丝·韦斯莱告白,女方却因为花粉过敏住进了医疗翼。虽是一场闹剧,却不知不觉传出了大把绯闻说这对欢喜冤家因此结下良缘。毕竟安迪同雨果关系很好,整天就往格兰芬多跑。

  最近斯科皮也有了一件心事。他,斯科皮·马尔福,不愁吃不愁穿,过了十六年快乐似神仙的好日子,却因为罗丝最近上课不坐他旁边也不找他抄作业,路上碰到他也不朝他打招呼而高度不安。于是他找他的好友,霍格沃茨的知心姐姐,哦不,哥哥,奥布里·诺特咨询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奥布里的中间名是威廉,据传是因为他妈妈酷爱莎士比亚。他也如莎士比亚本人,整天写着些漂亮的十四行诗,女朋友换的次数和逃课一样勤;他的人生一大准则就是不去没有新妹(一声)的派对。

  “有个女生,如果我一直都和她关系还不错,但是她最近突然不理我了是怎么回事?”

  意料之外,奥布里没有细问“这个女孩”是谁,而是装模作样先观了一下今日天象。

“两种可能,一就是你让她讨厌了。”

  斯科皮心咯噔一下,莫非是感恩节那天他玩笑开大了?可是他立刻不就澄清了吗,她离开斯莱特林宿舍的时候还和他拜拜了。

  “那二呢?”

  “二就是她发现自己喜欢你,犹豫不决了。如果你喜欢她,你就该主动出击,勇往直前。听着老弟,根据最近星象走势,说明你有可能的敌人,而且还是和对方关系亲近的人。可别被别人抢了机会啊。俗话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小心哦!”

  奥布里神叨叨不是第一次,不过这是斯科皮第一次相信他的那些狗屁。他发现奥布里分析得太有道理了,不说他喜不喜欢罗丝,他应该先找她解决一下矛盾比较重要。嗯,可以勉强理解为奥布里说的“主动出击”。

 

『六』

进入十二月,霍格沃茨开始弥漫起了浓浓的圣诞气氛,彩球不知道何时就悄悄摆上了,走在路上随处可听到大家在哼洗脑的圣诞金曲。皮皮鬼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打的红色圣诞帽,一落到人头上就会变成绿色,他就会开始大叫“xxx戴绿帽啦”,据说戴绿帽子在亚洲文化里面有某些意味深长的意思。受害者群体主要为平时虐狗虐到牙痒痒的情侣们,这是皮皮鬼做出的为数不少让人大快人心鼓掌致敬的好事。 

圣诞月份也意味着期末考来了,斯科皮因为学习忙的焦头烂额,图书馆常常人满为患,霍格沃茨被冠名期末考试最难的魔法学校不是空穴来风,他那位在美国读书的堂弟已经寄来了在埃及玩时拍到的发狂的木乃伊跳塔兰泰拉舞的照片,而他还在这里背魔法史做算数占卜题写小论文大论文学术论文各种论文。

  本想说找个好时机找罗丝聊一聊,可是拖拉了好一阵子他也没在学校见到她,不知不觉就到了最后一周的古代魔文课。他一如既往地提前十分钟到教室,也按照旧习惯给旁边留了个位置。

  罗丝一如既往在上课开始两分钟后溜进来,噌地溜到斯科皮旁边,把他用来占位置的超凡高定2018秋冬新系列围巾给丢到了脏兮兮的课桌上。

  “嘿!你干什么呢!”斯科皮的第一反应是发出不满的抱怨,抖了抖围巾,这才意识到他最近好像被罗丝单方面冷暴力中。

  罗丝用力用手肘顶了一下他的肩膀,压低了声调说:“嘘嘘嘘嘘,小点声,斯宾瑟老头好像没发现我迟到了。在讲什么来着?”

  “喔,在这里,”斯科皮点点手上课本的页码,他看着课本,满心踌躇,“罗丝,我觉得我们得谈谈。”

  “关于什么?“女孩快速地翻阅着手里的课本,随口回答道,并没有多在意他的话。斯科皮被像卡壳的机器,“比如——”

  “这是给你的圣诞礼物。”罗丝在课桌底下塞给了他一个盒子,堵住了他的话头,“圣诞快乐。”

 

『七』

  被诺特和莉莉的话一含糊,罗丝郁闷了许久。她对着斯科皮·马尔福这个人有种莫名的为难,所以她索性不见他。但是在现实生活里见不到他并不意味着在梦里也见不到,在第十次梦到(自带柔光效果的)斯科皮把作业递给她抄时,罗丝意识到问题的根本在于礼尚往来。吃人嘴软拿人手软,抄人作业不还情肯定是过不了意的;所以她决定送礼买人情,送礼买良心,在九岁送给了路易斯一个发卡解决了两个人长达三个月的冷战后,她便明白送礼是打理关系的最佳方式。果不其然,在她送给斯科皮礼物之后剩余的一周里,两个人的关系恢复了正常(虽然他们除了那节课下课后就再也没碰到过面),她也觉得神清气爽,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连古代魔文她都没偷看旁边的人一个字还提前交卷了。

  在离开考场前,斯宾瑟教授给交卷的学生一人递了一张调查问卷,罗丝直接塞进了口袋里。她下午就可以离开霍格沃茨享受她的圣诞假期了。

  在格兰芬多塔楼,雨果满脸愁苦,也不知道是在愁自己悲惨的假期还是悲惨的成绩。

  “没事的,”罗丝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只要你考的够烂,妈妈肯定会从家里跑来看你的。”

  实际上韦斯莱家与波特家都偷偷商量好了,在圣诞节当天在霍格莫德用晚餐,给雨果一个大大大惊喜。

  雨果幽怨地看了罗丝一眼,“不和你说了,我去找莉莉玩了。”

  阿不思比罗丝的考试迟一些结束,和罗丝约好了在大礼堂大门口汇合。罗丝坐在门口的台阶等阿尔。从这个角度望去,她可以看到冰冻的黑湖;今天的阳光意外的好,黑湖像一块大水晶耀耀生辉,不时还能看到底下游动生物朦胧的灰色影子。

  她百无聊赖,想起了她的感恩节礼物。乔治叔叔送了她新研发的红绿帽,就是皮皮鬼最近用来捉弄人的那个,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她把书包打开看了一下那个礼盒。

  里面安静如鸡地躺着一对银色袖扣。

 

『八』

  斯科皮把盒子拆开前还是有点小期待的,打开却发现是一顶极其普通的圣诞帽。他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特别是那个盒子上印着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LOGO。

  所以他趁奥布里不注意的时候,一下盖到了他头上。利亚姆正好走进来,看到了奥布里的样子发出了杀猪般的笑声。

  “哈哈哈哈不要想不开啊奥布里!”

  “啥?”奥布里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抓下那个圣诞帽,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端倪。利亚姆把帽子扣回他头上,递出了他随身带的小镜子。

  奥布里安静了三秒。“斯科皮·马尔福!!!!”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斯科皮马上陷入了“女生送自己绿帽子是有什么用意的”的困惑中。他特此还借了斯莱特林一个麻瓜出身学长的手机查了一下,结果让他更加迷茫了。女人心,海底针,他想到上次的“谈一谈“事件,就更不好意思去找罗丝了——要是她又送自己一个圣诞惊喜呢?

  在没有想清楚此事的一周内,他却想明白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应该喜欢上罗丝·韦斯莱了。

 

『九』

  罗丝的良心隐隐作痛,怪她懒虫作怪,想要省事直接用感恩节礼物的包装盒,却弄巧成拙送成了自己的那份礼物。如果她认真想一想的话,会发现这件事情放在任何她的其他男性好友身上她都不会有这样的尴尬,但偏偏是斯科皮。

  她早就迫不及待地穿上了麻瓜衣服,这让在斯莱特林宿舍门口徘徊的她显得更突兀了,不时进出的斯莱特林学生以奇怪的眼神上下扫视着她。终于,有远远走来金发和黑发男生是熟悉的脸庞。

  “嚯,是小厨娘!好久不见,有事吗?”赞比尼先发话,语气热情,心情不错的模样。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罗丝还是得承认这两个讨厌鬼是现在她在这里唯二能说的上话的人。“我找斯科皮,”语毕,她意识到自己在同斯科皮更熟悉的人面前直呼其名字显得太过亲密,好像有些难堪,便又硬硬塞下了一个词“——马尔福。”

  诺特眨眨眼,抬手举了个不标准的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罗丝在门口踱步来踱步去,时间就像她不小心被冲水马桶哗啦啦冲走的项链,没有给她后悔的机会,她度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五分钟,难熬程度堪比分院仪式。

  “罗丝?”

  在听到斯科皮声音的一瞬间,她感受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不受控地朝脸部涌去,她此刻甚至有些明白那些堵在古魔文教室门口来偷看斯科皮的小学妹们的心态。

  “额……嗨,斯科皮,”罗丝转过身子,试图露出一个自然的微笑,却未果,她好像忘记了是自己来主动找他的事实,等着斯科皮开口。

  “你填了斯宾瑟的问卷了吗?”斯科皮找了个话头。

  罗丝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没有,那是关于什么的?”

  “关于下学期还选不选古代魔文的,还有一些课程评分和意见吧。结果会自动汇总到他那里的。”斯科皮走在前头,带着罗丝离开了斯莱特林门口这个是非之地。

  “我不知道哎,我还没想好呢。我不是很喜欢古魔文,但是我又蛮喜欢——”

  你。

  罗丝在心里把想说的词补充完整,吓了自己一大跳,顿了脚步。他们走到一条长廊上,正午的阳光宛若一场盛宴毫无保留地奉送给了霍格沃茨。

  “怎么?”这时候斯科皮倒是显得冷静,静候她把后半句话说完整。

  她一下子就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其实我来就是想和你说我把给你的礼物拿错了,其实我是要——”

  罗丝的话再次被半路截道。斯科皮的脸蛋在她面前骤然放大,然后嘴上轻柔的触感像是羽毛落下。

  “哎?”罗丝的心情经过了过山车式的大起大落又大起,“你什么意思?”

  斯科皮奸计得逞地指指她头顶,“榭寄生。”

  罗丝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下意识地转过头向后上方看。在这条没什么人的走廊上,也不知道怎么就挂上了一株榭寄生,好巧不巧就在她停下来的地方。她懵懵懂懂,奇迹般往前挪了一步,“那这样就不在榭寄生底下了。”

“梅林呐……”他为罗丝有时候不知从何而来的的傻低声叹了道气,拉过女孩的肩,唇齿交融。

 

**

 

  “我不上古魔文了,”罗丝握紧拳头,信誓旦旦对斯科皮说,“你来陪我上占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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