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告诉上帝,意料之外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斯罗/翻译】摩洛哥(四)

  • 翻译,没有授权我也在想办法要(因为找不到作者……现在hpff复建ing也还没恢复评论区)

  • 过度章没粉红

第四章 欢迎加入斗争


  罗丝站在浴室里,盯着镜子里惨白的人影。她感觉难受。恐惧侵犯着她的胃;她感觉自己的肚子上翻下滚,她用手捂住了嘴。汗水滑下她的眉骨、顺下她的脊背使得她精神紧张,虽然这在这个湿热的地方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

  她不觉得她能做到。

  她与斯科皮得坐下并讨论如何顺利融入一个会毫不犹豫杀掉他们的组织。或许她母亲是对的,或许她就该乖乖呆在办公室里。这种任务不适合她,适合那种像阿不思和斯科皮、或者詹姆的人;简而言之,就是那些比她更有勇气的人。

  罗丝深呼吸一口,把冷水拍在脸颊上,试图驱散永恒恐怖的的高温。她可以听见斯科皮在房间里,自言自语,检查着心里清单的东西。一如往常,他冷静而泰然自若,她突然有种询问他如何做到的冲动,他是如何有能力关闭自己所有的情绪,他的恨意、愤怒、对那些即将成为“朋友”的人们的气愤。她摇摇头,看着镜子中的倒影,仍然苍白而病态,重复了刚才的动作。

  在通过一个想法时有太多“如果”了,太多事情在短短一段时间内发生了。事情从来都不该是如此走向,罗丝边愤怒地想,边往脸上拍水。水顺着她的鼻子向下流,滑入了水池。魔法部从来就不该公开巫师的存在。  

  “一切都来的措手不及“,当罗丝对她的母亲表达着对“魔法部的愚蠢决定”的愤怒时,赫敏就伤心地说道。世界上有太多麻种五十了,保密法越来越难以执行。随着麻瓜人口的迅速增长,奇怪事情的报告也越来越多——麻瓜们发现一些并不该存在的道路通向一些村子或者地图上不存在的地方;魔法生物也同普通生物一样面临着灭绝的命运,它们失去了栖息地,被迫迁徙到不尽人意的居住地。太多神奇生物都在都市花园和灌木篱墙被发现;麻瓜科学家们几乎都陷入了狂喜。罗丝记得格兰杰外婆某天打电话过来说某个小矮人一样的东西在她的花园里,雨果过去后抓到了一只地精。

  所以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赫敏解释道,公布他们的存在并开始合并两个世界的长久进程。他们有宏大的经济计划,除此之外,还有从许多行动中获得利益。教育、金融、法律、动植物保护、旅游业……一切都被系统化地组织好,以至于罗丝猜想魔法部已经花了多久策划这件事情。

  她仍然记得大约三年前,魔法部作出宣布时。她想,她不会忘记那一天的。当时看起来并不是一件多大的事件,但考虑到随之而来的混乱,这一切会永远深刻烙进了她的记忆里。当詹姆和他当时的女友加入莉莉和她时,她们在猪头酒吧喝酒。魔法部部长沉重、严肃的声音在村庄里回响。当时当场,他们所有人认真地听着保密法的更新:向麻瓜们暴露自己巫师的身份仍是不太建议的;除非是紧急情况,在公共场合仍然不允许魔法使用的;所有无魔法生物仍应以最大的尊重被对待。

  部长说,那是新时代的开端,他相信每位巫师都会努力地保障世界与文化平稳无误地合并,正如麻瓜魔法部部长向他承诺他的人民定会全力配合。

  

  没过多久,一切就开始土崩瓦解了。所有发生在英国的事情世界范围内的掀起了多米诺骨牌效应。罗丝在电视、网络、报纸上,目睹着魔法世界分裂成碎片。

  斯科皮那天也在酒吧里,罗丝拉了拉马尾辫,突然记起了这件事。正如往常,他在酒吧里也孤身一人地坐着,沉默,静止。她看着他,在部长的演讲过程中她的眼睛黏在了他的侧脸上。她不太记得为什么她看着他,只记得她看着他。在演讲结束时,他早就已经离开了,而她甚至没注意到他已经走了。

  

  罗丝叹了叹气,从恐惧中抽出身,走回房间。斯科皮在阳台上,站姿紧绷。罗丝突然意识到,或许她一直都是错的——或许他和她一样紧张。他的脸转向她时表情是一向的镇定。

  “你准备好了吗?”

  她摇摇头。“没太准备好。这一切都会好的,对吗,斯科皮?”

  他笑的幅度不大。“是的。如果有一点点麻烦的预兆,我们就会不顾手段直接离开。”

  罗丝点点头,穿过房间歇息在床的边缘,等着斯科皮叫的的士。他们一路上陷入了严肃深沉的沉默。卡斯给他们的地址是麦地那边缘的一个旧利雅得建筑(riad以后以此为译)。罗丝紧张地爬出了的士,深呼吸一口以平息她颤抖的内心。她的魔杖藏在她手包底层的特质夹层中,但她想将它握在手里,或者至少靠近她一些。她往上看着这栋建筑,盯着那个作窗户用途的窄缝,与世隔绝、受到保护;她又看着那凋落的土橘色墙体和这之上的亮蓝色天空。斯科皮牵起她的手,鼓励性地握了握,带她走向前门。

  他们被阴影处一个高大的橄榄色肌肤男子拦住,罗丝吓了一跳。“你有什么事吗?”,他以不标准的英语问道。他的眼神快速移动,扫阅他们俩。

  “我们被告知过来的。”斯科皮回答道。他拿出了带着地址的纸条。上面的字迹出于一个女人之手,罗丝认出这是卡斯写的。

  那个男人把手支在臀部上,这是刻意的动作,他在让他们看到他皮带上的武器。他拿起纸条看了很久,然后收回了枪,罗丝的心都快跳到口边了。“来吧,”他说,指向了主干道的拱门。他用枪指着他们,走进了建筑内。不像在他们的酒店里,这个利雅得的中央庭院已经被挖走了。他们经过时,罗丝注意到几个粗糙的台阶通往地下,她看得出不止有泥土,还有坚硬的水泥墙,她听到了陌生语言从地下传到了表面,波动着她的耳朵。一半的通道都用防水布盖着,底下透出微光。她思考着底下是什么,他们的向导并未作出解释。

  完全没有花草树木类的自然景观,这个地方透露着工业化、军事化的气息,就像蜂房一样,这让罗丝战栗。带枪的男人制止了他们前进的步伐,示意他们等待,另一个男人上前与这位男人以罗丝猜测是希伯来语的语言匆忙交流,之后那个肤色更深、身高更矮的第二个男人走下楼梯消失在黑暗的通道里。罗丝听到他叫唤了几声,然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回应,一会儿后,卡斯边擦去额角的汗,出现了。

  

  “在这个地方呆了一年,我还是没能适应这个温度,”她健谈地说道,把手在短裤上蹭了蹭。她的金色头发被放在脸后,皮肤晒黑,手臂肌肉像男人一样健壮。她示意他们跟着她,领着他们来到了一间没什么家具的房间里。他们坐在她对面的扶手椅上;罗丝紧张到以为自己会摔倒。

  “你的护照,”卡斯说。斯科皮递给她,她穿过房间,以捕食者姿态靠在一张桌子上。电脑安静地运转着,一盏台灯贫乏地点亮了黑暗的房间。罗丝才注意到,另一个男人坐在桌子后面。他默默无言,认真看着他们,卡斯递给了他护照。“身份检查。我们得确保你们是你们口中的人。外面现在有很多疯子,同情派人士,人们相信自己能有魔法,更别说巫师人渣,”她观察着罗丝的表情说道。

  接下来几分钟过得格外地漫长,罗丝听斯科皮咬着牙,她屏住呼吸,汗水聚集在了后背的底部,她的肌肉紧张。那种想要逃出这个死亡之地的需求太过于强烈,以至于她感到恶心。除了斯科皮的呼吸声和他们在系统内检查身份敲击键盘的声音,室内一片寂静。卡斯手臂有力交叠,等待着,直到操作电脑的男人点了点头,递给她护照。她笑了。

  “斯科特,瑞贝卡,看来这样,”她动作自然地递给了他们护照,罗丝放松了不少,感谢着借用的麻瓜科技。“根据你们在城市里发表的小演讲看,你们非常想找到我们,为什么想要加入我们?”

  “为什么?”斯科皮重复道,迫切地向前倾斜。“因为我们想要一个未来。我们不想让我们的孩子生活在被污浊之物污染的地方。”

  罗丝点点头。“自从第一次我们听到宣告我就十分恐惧。我害怕会有事情发生到斯科特、我、或者我们的朋友身上……这些东西……不应该被允许存在。”仅仅是说出这些话都让她想吐,但她强迫自己的声音变得强大而自信。“我已经失去了以为家人。”

  卡斯的眼神锐利,“你有?”

  “一位伯伯。我们不太亲近,但,毕竟他还是家人。他在一场报复性暴动中被杀害了。但我知道他是在为了我们的未来而战,”罗丝想着她从未认识的伯伯,无法保持住自己的声线。卡斯同情地点点头,罗丝夸张地抹了抹眼角,斯科皮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可以理解你的痛苦,但是你不像是个士兵,”过了一阵,卡斯说。“你得怎么帮我们?”

  “我们能做到的任何方式,”斯科皮回答道,“我想保护我的妻子;在未来,当我的孩子问我做了什么以让世界和平,我可以告诉他们我平生皆为未来之路所战。”

  这双关语几乎使罗丝发笑,卡斯点点头。“很好,”她苛刻扫视着他们,然后宣布他们可以见到她小组的剩余成员。

  斯科皮和罗丝看了一眼对方,难以掩饰笑意。

  他们跟随卡斯,她告诉他们这座利雅得是主控室,但也是她的家。她和乔、他的女儿和其他几位成员都住在这里。她看着罗丝的表情笑了。

  “这里戒备森严,正如你今天所见,门口永远都有警卫。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没有人能进入这座建筑。这也是摩洛哥建筑的好处之一——我们不用担心爬窗的小偷(注:利雅得建筑外墙是没有窗户的)。

  “你们有多少人?”斯科皮饶有兴趣地问。

  “在北非我们有大于三百人,分布在很多地方。不在欧洲法律限制下行动自然方便很多,在马拉喀什之外的丹吉儿和卡萨布兰卡还有两座主要基地。根据上一次报告,遍布于欧洲大陆我们有多于一千人支持者,在俄罗斯分别在圣彼得堡和莫斯科各有一个基地,“卡斯说。”俄罗斯那边有点麻烦,巫师们潜入了内部,还有那些该死的同情派……”

  “他们是很大的麻烦吗?”罗丝问道、

  卡斯点点头,“不幸的事,是的。我们做不了什么,除了继续我们所做的事情并且继续传递这个信念。”

  她带着斯科皮和罗丝来到了一个大房间。根据这个房间的设施,大致一间公共厨房。除了家居以外的剩下空间都被一张长木桌占领了,桌前坐着五个人。咖啡馆的那个女孩在那里,她对着罗丝微笑并朝她招招手。

  “你已经见过苏菲了,”卡斯露齿笑着说。“她是乔的女儿:一个麻烦人,但是一个得力助手。这是吉莲,”她向他们介绍了一位浅色肌肤、短棕头发、眼神温和的女人,“她是我们武器管理人员。”

  “我更喜欢’武器女人’这个称呼”,吉莲好脾气地说道,她的口音一听就是美国口音。 

  “如你所愿,我的甜心吉莲,但我还是不要这个称呼了。”一个或许是罗丝这辈子见过的最惊艳的男人开口。他有着深棕色的深邃双眼,黑发,橄榄色肌肤。胡子茬点缀在他的下颌和下巴,突出了他的高颧骨和有力量的鼻子。他就像一幅栩栩如生的油画,活生生的艺术品,然后他向罗丝伸出了手,她害羞地搭上了手。“我是阿利;管武器的’男人’。”他的声音就像蜜糖一样沉溺,罗丝面对着他的灼灼目光忍不住红了脸。

  “滚开,狗,她是已婚人士,”苏菲生气地说。阿利耸耸肩,放开了罗丝的手,向斯科皮伸出手。

  “你的妻子很美丽,”他和气地说。斯科皮自命不凡地笑了。

  “我知道。”

  

  笑声沉寂后,罗丝才感觉自己的尴尬消失了一些,卡斯沿着桌子走动。“这是金万利和泰斯玛,”卡斯站在两名高大的非洲男人身后说。他们带着兴趣看着斯科皮和罗丝,但什么都没说。“他们不太会说英语,”卡斯解释道,玩味地抚摸着金万利的头部。他笑着拍掉了她的手,用自己的语言说了些东西;在罗丝听来,那就是温和柔软的雨水,而她在那声音中略微迷失了自我。

  他们坐下,接过了水和水果,罗丝愉快地吃吃喝喝时,话题突然又被接了回来。话语隐晦地指明了新来者的身份地位,但她和苏菲仅仅微笑并交谈;她注意到了斯科皮也在与吉莲做相似的事情。卡斯带领他们走出厨房,见到了另一个房间的乔。他背对着门,看着墙上钉着的地图。正如卡斯一开始带他们进入的那个房间,这个房间也没有怎么装修,只有一张桌子、电脑和几把椅子,以及小房间里永不消停的高温。他们进入房间时,乔脸色严肃地转过了头。

  “很高兴有你们的加入,”在卡斯解释他们的在场后,他说道。她跨过了房间摇了摇斯科皮和罗丝的手。他很高,比斯科皮还高,体格就像只熊一样健壮,肌肉毛发发达。罗丝想,他用一只手就可以把她碾碎了。他没有剃胡子,乱糟糟的头发及肩,就想阿不思一样,老而疲惫。罗丝从报告得知乔才四十六岁,卡斯才四十岁;这种生活模式使他们都变得比实际年龄糙老。他们的脸上都有着本不该有的皱纹,他们的眼睛中饱含着让罗丝差点想为止道歉的深沉疼痛。二人深色凝重,似乎他们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新年是如此强大,是他们自我生存与毁灭他人的基石。

  从罗丝在抵达之后所看到的一切,的确如此。

  卡斯从房间的另一端朝他们笑。“欢迎来到为了人类。欢迎加入斗争。”

  

  罗丝和斯科皮在接到了明天共进午餐的邀请后回到了酒店房间,卡斯只是想在给他们安排工作前聊聊天。“我不想打扰你们的蜜月,”她笑着说。

  “我不能阻止自己喜欢他们,”罗丝小小声地对斯科皮说,顺手把背包丢在了地上。她放空了脑袋,看着他捡起包放在了桌上。“他们就像是一个大家庭,是吧?他们对待彼此都很温和,并且他们看上去很相信对方。”

  斯科皮许久没有说话,罗丝想自己不该这么心直口快的。他点点头。“我知道,但是我们一秒都不能忘记他们的本质。”

  她叹了叹气,准备好上床,但当灯灭时,她又有些睡不着。她忍受着不适。“怎么了?”

  

  “这一切都太不一样了,”她朝着黑暗暗语。

  “什么意思?”

  她转了个方向,把脸朝向他;他做了一样的动作,月色透过敞开的窗帘,她清晰地看到了他明亮的双眼和如碎片金属闪亮的金发。

  “这么说很奇怪,但是他们比人类还人类,我们现在可以把脸对上名字、声音、经历和性格……这更让人感到他们并不是纯粹的邪恶,”罗丝柔声说道。

  斯科皮叹了叹气。“但他们是的。”

  “你真的能说苏菲是个恶魔吗?她才十八岁,斯科皮,她还是个孩子。”

  他沉默了,罗丝可以听到她的心跳声砰砰作响。“我认为阿利是个摩萨德(注:以色列情报机关),”斯科皮说,“他肯定是;吉莲告诉我他可以随手就扭断一个男人的脖子,他比任何人知道的东西都多——秘密、政府的事情。这个男人绝对不对劲。”

  “有可能她在夸大了?”

  他耸耸肩。“可能吧,但是这让人深思。如果摩萨德卷入了为了人类的事情里面……世界上其他情报组织又如何呢?”

  罗丝一想到世界上军事情报组织的资源被用来对付巫师世界便微微颤抖。

  “睡吧,”斯科皮勉强笑了笑。“当你有时间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事情就不那么忧郁了。”罗丝等着他转回身子,但他没这么做,安卧在枕头里,闭上了他的双眼。她看着他,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缓而沉重,发出轻微的鼾声。

  她看着他睡着。


  早晨一下就来临了。罗丝跟随斯科皮进入了集市。他告诉她,他喜欢这一切,这些噪声、活动、人群。罗丝却觉得集市难闻,高温下,身边那么多人让她觉得恐惧。她没有告诉斯科皮这些,而是毫无怨言地与他向前。

  罗丝吃不下午餐,她的胃和神经搅在了一块,让她感觉胃胀胀的。斯科皮吃完之后,他们坐上了另一辆的士,快速来到了麦地那。卡斯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他们听到她的声音从中庭的深坑里传来。罗丝由于穿着凉鞋,脚步不确定又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令她感到放松的是,深坑里放着许多箱子和无法辨别的东西,令人舒适得凉爽。

  “武器存放处,”卡斯说。罗丝眨眨眼,看着那一打一打的箱子。她尽力不去去多想那黑暗中有多少丹药。“我们以色列朋友的见面礼;好吧,至少是他的政府的。”

  斯科皮快速地给了罗丝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只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亲爱的卡斯。”阿利说道。罗丝看不到他,她猜测他在箱子后的某处,一道微光从他们之上打下,落在了帆布顶上。

  斯科皮手撑着腰站着,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身边的一切。乔从楼梯上走下来,道了声友好的“你好”。和他同行的有两个昨天罗丝见到过的男人——深色皮肤、穿着宽松沙黄色T恤的阿拉伯男人,和矮一些的矮壮欧洲男人。乔示意斯科皮跟着他,经过罗丝时快速地笑了一下,被领着走去一片开阔的区域。  

  “来这里,”卡斯说,面无表情地递给罗丝一把手枪。“你知道怎么用这个吗?”

  “不太会,”罗丝低声说,接过枪并翻转端详,尽力让对武器的不熟练和厌恶出现在脸上。“我没有开枪打过任何人,”她严肃地附道,看了一眼卡斯。

  “希望你将来也不用这么做 ,”乔走过半个房间。他接过罗丝手中的枪,然后矫正了她的姿势,语速缓慢地教着她本来就会的东西:保险闸,枪夹,里面有多少子弹。卡斯盯着她,罗丝感受到胃里一阵紧张,明白了被捕食动物的心情。她明白如果卡斯知道了真相,她会被瞬间毁灭。

  “我有其他的事情给你做。”卡斯慢吞吞地说道,在她的小手上熟练地将另一把小手枪旋转了一圈。“你不太像那种会杀人的类型;但是永远都有需要做的文书工作,需要升级的数据库,那种事情。我们大部分人都没有很多时间或者动力来做这些工作,所以现在我们的文件是个小麻烦。你电脑用的怎么样?”

  “哦,”罗丝呼出一口气,感激地看着她。“没问题,我一定会尽力做些能做的事情。”

  卡斯点点头,“留着它,”她话中指的是那把枪,“你永远不知道你是否会需要用到它。”  

  罗丝严肃地点点头,检查了一下保险闸是开着的,就像乔指导过那样,然后把枪塞进了包里。她看着远处的斯科皮,他坐在一个倒放的木箱子上,与几位年轻男人交谈着。罗丝正观察着,他笑了,动作自然地敲打了一下一个也在笑的年轻男人。另一个男人,那个好看的阿拉伯男人,并不比斯科皮年长多少,递给了斯科皮一把来福枪供他检查;斯科皮双手接过,眼睛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武器。

  这对他来说是那么自然,罗丝嫉妒地想。他轻而易举地就进入了他选择的角色。他感受到了罗丝的注视,远远地给了她一个眼神,而她也给了他一个她觉得一位妻子会给她丈夫的笑容。这让他在手臂上又收获了另一击,以及一串罗丝不明白语言却立即明白其意的话语。她感觉自己的脸不受控制微微红了,她收回眼神,整理着包。

  “你看起来迷路了,”一人若有深思地说,罗丝惊吓地抬起眼神,发现阿利正看着她。她耸耸肩,而他得体地走下来,靠在一个木箱子上。。

  “时时刻刻都发生着很多事情,这么多人,这里不论何时都很匆忙,不是吗?”

  他点点头。“在伊斯兰会安静得许多。在我家,没有这些持续不断的噪音和活动。人们知道如何安安静静待着,观察并且倾听。”

  罗丝好气地盯着他,思考着。他看起来是那么和善、温和、有魅力,很难想象他是与武器打交道的人,或者是个杀手。“除了显而易见的原因,你为什么在这里?”她等了一阵后问。

  阿利挠了挠下巴。“上帝和我的政府让我这么做的。”

  罗丝点点头,不太知道如何回应他提到的上帝。她并没有信仰的经历,但她知道她的外祖父祖母去去教堂。或许是在一个有魔法的世界里,许多麻瓜们无法解答的问题都被解答了。阿利对他政府的评价使罗丝好奇。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亲爱的瑞贝卡?”阿利问道。

  “我想这是必须的,我们得为了我们所相信的而奋斗。”

  阿利点点头,“的确如此。你的丈夫,他很热情,不是吗?”

  罗丝点点头。“是的,他是的。”

  “你并没有与他共享这份热情?”

  “哦不,”罗丝快速地说,“我也同样怀抱热情。我猜我只是不太喜欢他得杀人这个想法。”

  “这包含在人类本性中,杀戮与被杀戮,吃或者被吃。我们在内心某处都明白。想要生存是一种本性。我们都有能力成为杀手,甚至是你,瑞贝卡。”阿利用他温柔的声音说道。“如果真正到了那个情况,你不会犹豫扣下机板保护你爱的人的。”

  罗丝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想也是。”

  他笑了一下,没再多说一个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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